“当然有道理,难道相公觉得宝钗妹妹是在无的放矢么?”沈宜修道:“我之前也听闻姨太太说起过,之前府里在大同,老爷经常在外征战,甚至家中也是随之迁徙,府里人也是时留时走,增减不定,所以基本上就没有形成像样的定制,一直到京中才算稍稍稳定下来,结果没几日老爷又去了榆林,相公却又去了青檀书院读书,家中只有太太和姨太太,没太多事情,就没那么讲究,但现在情况有了变化,妾身嫁进来,还有二尤两个妾室,二房宝钗宝琴也嫁了进来,妾身还生了孩子,姨太太也在说这事儿,正巧宝钗妹妹观察力比妾身更细致入微,主动提出来了这桩事儿,妾身也觉得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了。”
而她更听闻薛宝琴在荣国府里大不简单,本人不但文才诗赋不弱,而且走南闯北见识更广,这恰恰是冯大爷最欣赏的那一类,而且还能迅速就得到贾府里老祖宗垂青,让太太收回干女儿,这份手段端见不凡。
冯紫英把前世中的这种观点拿了出来,立即就震惊了沈宜修。
怎么今日妙玉却改了性子,居然要给冯紫英奉茶了?而给男人奉茶本身就蕴藏着许多特殊的意义,姑娘们自然不会认为妙玉是为宝玉奉茶,若是真有此意,这一年多宝玉也不会从未踏足过这栊翠庵了。